Saturday, April 30, 2005

讓座

今天看到一件事,讓我感慨不已,反思了一整天。

今天下午乘坐地鐵上班,車廂內雖然未有擠滿人,但座位則剛好坐滿,只好找個好位置站着。未幾,有一位年過八十的老婆婆與他的兒子和約三、四歲的孫兒進入車廂,讓我感慨的事情便開始了……

他們進入車廂後,兒子眼見沒有空座,便撇下老媽和女兒,自顧自地站在一旁,冥想着什麼似的;老婆婆為了照顧跑來跑去的孫兒,只好站在車廂中央,站了良久,都沒有人讓位給她。我不明所以,俯身細看,坐着的人都很健壯,也不見得座位上有萬能膠把他們黏着,站不起來。當時,這卡座位的兩旁共站着六個人,站在我一旁的,有他們三位、一位年青人和我;而另一旁則站着一位年紀看來更老邁的老婦人,看來她己站了好一段時間。這時我一股怒氣湧上心頭,我凝視着一名少女,她看到我,我便把視線轉到婆婆身上,就這樣,我的視線不停在她們之間打轉。少女看到婆婆,也明白我的示意,一臉尷尬,不時偷看婆婆,偷看我,最後她垂下頭,從袋子裡拿出MP3機,把耳朵蓋着,把眼睛閉上,把良知都拋到一旁。唉!父母給她錢買得一身名牌,卻忘了為她買一副好品格,真可慘!

後來,一個孩童站起來,婆婆愛孫心切,把座位讓給不明道理的孫兒,兒子不予勸導,繼續冥想,婆婆便繼續站着。因為座位就在我身旁,我只好把站的位置讓給她,繼而把視線轉移到坐在孫兒身旁的男人,他看了婆婆一眼,便倒頭大睡。唉!枉他空有健全的身體,內裡卻如斯腐敗不堪。其間婆婆為了照顧孫兒,縱使有其他位置,她都依然守在孫兒身邊,直至孫兒不坐,她才穩坐到總站,相信這便是母愛罷了。

如非必要,我平常是不會乘搭地鐡的,因為在車廂內冷冷的燈光、座位和扶手,加上乘客的嘴臉,都十分冷漠;雖然人站得很近,感覺卻很疏離;既沒有私人空間,也沒有一點人情味。今天短短的一程車,看到兩位老人家和一名孕婦和我一起站,心痛不已。是車廂的設計讓人變得冷漠,還是我們的生活方式讓人變得攻利,忘了基本的道德禮儀呢?我反思了一整天,我是否應該罵醒那埋沒良知的少女?罵醒那身心敗壞的男人?還有那最該罵的不孝子?我沒有答案,或許選乘地鐡的他們,時間都很寶貴,寶貴得連睡眠也需在車廂內進行,不得有誤。可是他們要睡到何時呢?還是要一代接一代的睡下去?

Monday, April 25, 2005

「香港輓歌」

剛欣賞了《東宮西宮之西九龍皇帝》 ,劇中假音人(歌者)將香港過去幾年的流行曲編輯成一首長達六分鐘的歌曲,跟古巨基的「勁歌金曲」不同之處是這首歌不是一段段歌曲湊合成的,而是將每首歌的其中一至兩句歌詞串連起來,聽起來十分順耳,內容也十分統一,不是「做隻貓、做隻狗」,便是「做塊階梯給你墊底」。突然驚醒,原來在這些年來,我們所謂的流行曲,都是相似的旋律和接近自毀的歌詞,怪不得他們把它名為「香港輓歌」了。

自問不是什麼文化人,也沒有他們的高尚情操,閒時都喜歡唱卡拉ok,都唱過那些自毀歌,唱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感覺,都是隨便唱唱而已。這麼說,到底是我們需要聽這些歌,還是我們唯有聽這些歌呢?說實話,我真的很久沒有被一首廣東歌深深的打動過了。

林夕先生,期待可再聽到「約定」那如詩般美麗的歌詞。

Wednesday, April 06, 2005

抽屜

今天是清明節假期,雖然不用跑到山上去掃墓,但也為自己準備了一項每年均進行一、兩次的活動,就是整理衣櫃。 我的睡房內有兩座三門雙層大衣櫃,雖然衣服都擠得滿滿的,幸好還不用面對換季的煩惱。平時只要稍為細心一點、整潔一點,把衣物放進己分類的抽屜裡便可,大褸、毛衣、T-shirt、背心、牛仔褲等,都有屬於自己的位置。

朋友都說我的衣櫃雖然是亂糟糟的,但也不用整理。因為我太懶惰,又貪新忘舊。縱使衣櫃已擠滿了衣物,可是常穿的,也不過是面層幾件,穿厭了,便再買新的,永無休止;「衣櫃之所以會擠滿衣服,是因為我不願拋棄舊的衣服罷。這不是代表我很長情、很念舊嗎?」

我總是這樣反駁的。 正因為這份情,我才喜歡整理衣櫃,由面到底,重新檢閱。在衣櫃的底部,有從前喜愛極,如今已老土、過時、不稱身的;有從前剛買了便後悔的,如今卻有型、有格、耳目一新。檢閱過後,喜歡的重新放到面層,不喜歡的繼續藏到底部,留待下一次整理衣櫃時,再次檢閱,從中追溯記憶,回味一番。

你也有不常打開的抽屜嗎?藏起的又會是一些怎麼樣的東西呢?